
“1993年3月的台北佛山股票配资论坛,我不再属于任何党,只属于黄埔和中国。”那天上午十点,106岁高龄的许历农在记者镜头前说完这句话,转身离开了国民党中央党部的大门。
外界先是一愣,随即炸开了锅。当时的正借“本土化”大做政治文章,岛内媒体几乎每天都在讨论所谓“两个中国”或“台湾前途”。一个身披两颗星、在军中威望极高的老上将突然退党,等于当众给李登辉泼下一盆冷水。
许历农是谁?1916年,他出生在安徽贵池,家境谈不上富裕,却自幼读得一手端正楷书。1924年广州黄埔军校创办,十年后,他考入江西分校16期工兵科。那时北伐硝烟未散,整个校园都在喊“救国救民”。军纪严格,课业繁重,许历农依靠体能与数学天赋,很快在工程爆破科目里排到前三名。

1937年卢沟桥事变,年轻军官们被迅速推上战场。许历农前后参加南京保卫战、台儿庄会战,最危险的一次,他为掩护部队渡河,只身爬上敌军碉堡投下炸药,胸口被弹片划出一条血槽,缝了十八针才保住性命。
抗战胜利后,他调往青年军第208师,当起师部作战参谋。对一位工兵出身的军官来说,坐办公室不是乐事,他仍喜欢跑前线做勘测。1949年夏天,国共战场烽烟渐息,他随部队撤至金门,然后转往台湾。
在台湾的头二十年,许历农军职升得极快:团长、师长、军长、金门防卫司令,直到1983年,他挂上陆军二级上将肩章,成为岛内寥寥无几的黄埔系重量级将领。身份、军功、辈分,让他在军中与政坛都拥有说话分量。
然而,李登辉接班后,政治气氛变了。统一二字被视作“老旧口号”, “台湾主体意识”被无限拔高。一次闭门高层会议上,李登辉提到“两个对等政府”,许历农当场皱眉,冷不防插话:“中国只有一个,黄埔人不认别的。”这是二人第一次正面交锋,会场气氛一度凝固。
随后的几年,许历农反复被邀请参加党内“改革会议”,他发现“改革”实际是“切割”。1993年,他索性写下两千多字公开信,“本人自即日起退出国民党”。一夜之间,岛内舆论分化,一部分媒体称他“抱残守缺”,也有人说“老兵有骨气”。
退党后,他卸掉所有行政职务,却没闲着。一来他组织“黄埔大陆访问团”,邀岛内老兵回祖国大陆祭扫战友坟墓;二来写书、演讲,从抗战岁月谈到今日格局。不少台湾年轻人第一次听说淞沪会战是哪一年,又在他口中得知黄埔与武汉会战的关系。
2002年,他引荐二十几名台大、政大青年赴上海复旦短期交流。有人担心被贴“统派”标签,他一摆手:“历史自有公理,怕什么?”同年他往返两岸七次,创下百岁高龄飞行纪录,医学报告写着“心律稍快、意识清晰”。
2021年黄埔军校百年在即,南京举行纪念活动,103岁的他因疫情无法到场,仍亲笔题下“黄埔精神不老,统一自当有期”十个大字寄往会场;字迹稍显颤抖,却劲道不减。
从抗战前线到台北政坛,再到民间交流舞台,许历农一辈子把“军人”二字刻在骨子里。有人问他为什么不选择颐养天年,他说:“当年十几个兄弟死在山头,我活下来,不是为了看两岸背道而驰。”说完,他端起茶杯,手指关节已经隆起如老树根。
去年,他在家中接受访问。记者用iPad展示岛内关于“战争与和平”的网络论战。他瞧了几眼,淡淡回答:“键盘底下没血,当然什么话都敢说。真到前线,一颗子弹就让人老实。”这句话被报道后,在台湾网络意外收获大量点赞,不少青年留言“愿意再听老兵讲历史”。
现在,许历农仍住在台北郊区一栋并不奢华的旧房,窗边挂着青天白日旗,也摆着五星红旗。每天清晨,他会练半小时太极,然后坐到书桌旁批改稿件。助手透露,他正在完成一本回忆录,临时定名《大江同源》。
106岁的人生跨越了北伐、抗战、内战、冷战,却依旧把统一视作“未竟任务”。对他来说,退党并非叛离,而是一种回归——回到黄埔飘扬的校旗之下,回到“天下为公”的誓言之中。
没有豪言壮语,也没有孤高姿态。这个百岁老兵只笃定一句话:家国之事,生死与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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